第一百二十四章︰首善怪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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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︰首善怪疾
第一百二十四章：首善怪疾
翌日，南宮玉堂便帶著秉風去曲善家。曲善在姜城一帶，遠近聞名，他是做瓷器古董生意的，是姜城首富，富甲一方，可是卻從不恃強淩弱，而是喜歡幫助一些窮困潦倒的貧苦百姓或者懷才不遇的讀書秀才。曲善只是區區一介凡民，他能與南宮玉堂結識，也正是因為五年前，北方某地由於妖怪將百姓的食物盡數偷吃了，百姓鬧饑荒那件事。當時南宮玉堂斬妖除魔至此，而曲善也行善樂施至此，兩人一個滅除妖怪，一個填飽百姓肚子，這才保全了當時大量百姓沒有被餓死。從此以後，兩人縱使背景不同，可也算得上有些交情。
來到曲善家，雖說他是姜城首富，富可敵國，可是為人卻十分低調，他的宅子並不如同其他富人一般，裝修得金碧輝煌，而只是簡簡單單的院落，不大也不小。南宮玉堂和秉風到了曲府，南宮玉堂朝著那看門的管家一禮道：“我們來拜見曲大官人，勞煩管家通報一聲。”
那管家是個中年男子，微微躬身，面露歉色地道：“我家老爺身體有恙，不想見客人，二位請回吧！”
南宮玉堂道：“勞煩通報一聲，就說南宮玉堂拜見！”那管家大量了一下南宮玉堂和秉風，沈思片刻笑了笑便去通報了。果然，那曲善便迎見了二人。
曲善坐在主人家的座椅上，神態含笑。他是一個中年男子，方臉圓耳，留了兩撇胡須，大腹便便，身材極度肥胖，此刻穿著一身員外服裝。秉風見他潮紅，眉宇之間忽有忽無的死氣，好似染了什麽重疾。聽他說話有氣無力，有時連咳數聲，平靜時已然大汗淋漓，好似已經到了重疾晚期，離死期不遠了。曲善向秉風和南宮玉堂請坐以後，微笑道：“南宮大俠再次蒞臨寒舍，寒舍真是蓬蓽生輝，若有照顧不周之處，還望二位恕罪！”
南宮玉堂向曲善微微一禮，道：“曲大官人，我這次來是請了一個醫術相當高明之人來給官人看病的！這時蓬萊派濟爻真人的高徒秉風，之前未曾稟明大官人，唐突之間，還請大官人莫要見怪！”邊說，邊引薦秉風。估計這曲大官人也只知道“蓬萊仙島”的故事，不曾知道蓬萊派濟爻真人是怎麽回事。
秉風朝曲善一禮，微微笑道：“在下見過曲大官人！”
曲善朝著秉風回了一禮，心想：“如此年紀輕輕，醫術定然不是最高明的。”又咳嗽了數聲，微微一嘆道：“哪裏哪裏！南宮大俠有此心意，曲某真是受寵若驚。只是我的病遍訪名醫也治不了，看來老天是要收我，我怎麽也躲不掉了！”說罷又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南宮玉堂道：“秉風兄醫術了得，大官人何必讓他試一試，或許可有解救之法呢？”
曲善沈思了片刻，笑道：“既然南宮大俠有此美意，在下又豈有拒絕之理！秉風大俠，勞煩了！”
秉風上前一禮，耗了耗曲善的脈象，搏動有力，節律整齊，不快不慢，不滑不虛。又看了看曲善的舌苔，舌苔紅嫩，舌緣平齊，是健康得不得了的征象。可是曲善明明表現為五腑皆弱，腎氣虧虛。這望診和切診如此不相符合，到底是什麽病呢？若是疑難雜癥，發展到出現如此癥候的階段，脈象和舌象或多或少都有些表現改變，可是絲毫沒有改變的，秉風也不知到底是何疾病。醫理講究“整體觀念，辯證論治。”切診得出這種結論，說明他五臟六腑並不虧虛，陰陽平衡也並未打破，又如何對他進行用藥呢？當真是一個難題。
曲善見秉風面露難色，笑了笑道：“我都說了我這病是治不好的，二位大俠就不要再為曲某白費心機了！”
秉風搖了搖頭，面相疑惑，一語不發。南宮玉堂則是一驚，久聞蓬萊派濟爻真人醫術超群，能起死回生，秉風兄師承濟爻真人，莫非這曲大官人真的得了絕癥，只有等死了？如此大好善人，老天怎麽忍心將他收走呢？見二人面相疑惑惋惜，曲善又咳嗽了數聲，微笑道：“二位的心意曲某心領了！只是今日曲某身感疲乏，無法與二位對酒當歌，請恕曲某失陪之罪！”
南宮玉堂和秉風齊齊站起身來，向曲善敬了一禮，客氣幾句，便離去了。南宮玉堂低聲問道：“他的病情如何？”
秉風道：“怪異得很，如同玉堂兄所說，望切分離，癥狀重如死人，可脈象卻正常如常人，什麽疾病我也不知！”
南宮玉堂搖了搖頭，兩人朝門外出去。這時，無意中見到這麽一個場景。一個裁縫，托著幾件新制的衣服送到曲府管家面前，弓了弓身子，笑道：“管家，這時給曲老爺新做的衣服，你看合不合適？”
那管家嘆道：“哎，不知為何，自從老爺染上了這種怪病之後，身體突然胖了許多，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！”
那裁縫也嘆道：“老爺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，小的曾經也受過曲老爺的恩惠，只是小人不懂醫理，也不認識醫術超凡的大夫，無法對老爺的病情盡些綿薄之力。小的只懂裁縫，就多為老爺做幾件衣服吧！”
那管家道：“老天真是瞎了眼！不讓那些作惡多端的無賴痞子害重病，卻讓我家慈悲仁義的曲大善人害如此重疾！我時常在想，若是可以，我真願意代老爺去得這種病！”
說道此處，兩人感嘆如斯。秉風和南宮玉堂無意聽到兩人談話，心中也頗為感嘆，主仆之情如此深厚，並不是錢財可以換來的。可是秉風突然驀地想道：“自從染上了這種怪病之後，身體突然胖了許多！”天下重疾，奪人性命之理，殊途同歸，都是消耗盡人的五臟六腑之精氣。腎乃生命之源，腎氣衰則人衰，腎氣竭則人亡。得了如此重疾，應該變得消瘦無比才對，怎麽會突然間長胖呢？而且秉風剛才仔細觀察了一番，這曲善之胖，並不是水腫，而是真胖！這諸多地方解釋不通，秉風心中疑惑升起，暗道：“莫非這曲大善人沒有得病！”
隨即秉風走過去，向管家詢問道：“敢問管家，曲大官人是何時突然變胖的？”
那管家跟裁縫聊自家老爺的病情正神傷，秉風這麽一問，倒是讓他楞了楞，向秉風和南宮玉堂禮說了幾句話後，又道：“就在半年之前！”
秉風問道：“那半年前可有發生過什麽事情？”
想到此去，那管家不禁低聲啜泣開來，哭腔道：“半年前我家夫人不醒溺水身亡，連屍身都找不到，我家老爺喪妻之痛，在江邊哭泣了整整三天三夜！本來我家老爺身材完美，痛哭回來之後，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！”
南宮玉堂一驚，道：“不錯，五年前曲大官人確實身形矯健，不胖不瘦。我還以為是他發福過後，身材才變得肥胖的！”
秉風一驚，急道：“是一下子變胖的，是不？”
那管家一楞，點點頭道：“是啊，大俠可有什麽見解麽？”
秉風又道：“那看過大夫沒有，大夫怎麽說？”
管家道：“看過看過，那大夫只道是悲痛過度，肝氣混亂，侵犯全身所致！”
秉風心道：“如果真是如此，也不該會一下子變胖。古來疾患者，侵人身體必當循序漸進，日積月累。如此突然發病，除非是外傷和中毒。又沒有傷口，只得是中毒了，可中得是什麽毒了！”秉風道：“還說了什麽沒有？”
那管家似乎又想到了什麽，急道：“還有，還有，那萬法寺的木空大師說我家老爺是被鬼纏上了！”
秉風驚了一聲，道：“啊！”
那管家又嘆息道：“我本來想請法師給老爺作作法，驅驅鬼的，可是老爺卻說‘平生不做虧心事，夜半不怕鬼敲門。我一身光明磊落，怎會有古怪附身！’”
秉風道：“俗話說‘不怕一萬，就怕萬一’，既然大師都說被鬼怪纏身了，你們給老爺作作法，驅驅鬼也是合情合理的呀！”
管家道：“是啊，我也是怎麽認為的，我們有沒有去萬法寺求醫，萬法寺就派人來說了這麽回事，當時我們都是一驚。可是萬法寺的木空大師忽而清醒，忽而瘋癲的，當時我跟老爺提了此事，老爺只是哈哈大笑道‘這木空大師的話，我們心中感激他為我們好便是，可你還得照他的話去做，豈不貽笑大方嗎？’”
秉風與南宮玉堂對視一眼，秉風對管家抱拳一禮道：“多謝管家了！敢問管家這萬法寺該怎麽走？”
那管家急忙回了一禮，道：“不敢！不敢！二位大俠為的是我家老爺的病情，小的自當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！萬法寺就在城東的山上。”
三人又相互一禮便離開，秉風將心中想法說給了南宮玉堂，南宮玉堂驚呼道：“你說曲大善人是中毒了？”
秉風微微點頭，道：“也不盡然，或者是毒物類似的東西。我想這東西的關鍵就在萬法寺的木空大師身上！”
兩人便出了城到萬法寺去了。萬法寺山下有一條極為湍流的江河，名叫“姜河”，正是取名於“姜城”的“姜”意。這河的下游便是曲夫人遇難之處。這河上架了一座拱橋，令人嘆為觀止！不知是那些工匠以何種巧奪天工的手法，在這般湍流的河上建起如此長橋來。兩人過了橋，見有兩個黃袍小和尚正在那守門，便走近去。那兩個小和尚見有人來，匆匆上前道：“兩位施主請留步，這是本寺後院，二位若要焚香禱告，請從那邊的進去！”
秉風一楞，隨著那小和尚指的方向望去，那裏雲霧繚繞，不過依稀可見又人絡繹不絕地進出。可秉風心念一轉，暗道：“我們前來並非是焚香禱告的，而是求見木空大師，從後院進入正好！”一禮道：“我們想求見木空大師！勞煩二位大師通報一聲！”
小和尚相顧一識，還了一禮，道：“小僧資歷尚淺，不敢以大師自居。勞煩二位稍等片刻！”
那小和尚去了半晌，回來略帶歉意地道：“木空師父正在入定當中，二位可能要空等了！”
秉風問道：“為何？”
那小和尚道：“木空師父清醒的時間是有限，若是入定時間長了醒來後便瘋瘋癲癲的！今天已經入定三個時辰了，快到每日清醒的期限了，若再不醒來，我勸二位還是先請回吧！”
秉風沈思了片刻，與南宮玉堂交換了一下眼神，道：“那我們再等等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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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：首善怪疾
翌日，南宮玉堂便帶著秉風去曲善家。曲善在姜城一帶，遠近聞名，他是做瓷器古董生意的，是姜城首富，富甲一方，可是卻從不恃強淩弱，而是喜歡幫助一些窮困潦倒的貧苦百姓或者懷才不遇的讀書秀才。曲善只是區區一介凡民，他能與南宮玉堂結識，也正是因為五年前，北方某地由於妖怪將百姓的食物盡數偷吃了，百姓鬧饑荒那件事。當時南宮玉堂斬妖除魔至此，而曲善也行善樂施至此，兩人一個滅除妖怪，一個填飽百姓肚子，這才保全了當時大量百姓沒有被餓死。從此以後，兩人縱使背景不同，可也算得上有些交情。
來到曲善家，雖說他是姜城首富，富可敵國，可是為人卻十分低調，他的宅子並不如同其他富人一般，裝修得金碧輝煌，而只是簡簡單單的院落，不大也不小。南宮玉堂和秉風到了曲府，南宮玉堂朝著那看門的管家一禮道：“我們來拜見曲大官人，勞煩管家通報一聲。”
那管家是個中年男子，微微躬身，面露歉色地道：“我家老爺身體有恙，不想見客人，二位請回吧！”
南宮玉堂道：“勞煩通報一聲，就說南宮玉堂拜見！”那管家大量了一下南宮玉堂和秉風，沈思片刻笑了笑便去通報了。果然，那曲善便迎見了二人。
曲善坐在主人家的座椅上，神態含笑。他是一個中年男子，方臉圓耳，留了兩撇胡須，大腹便便，身材極度肥胖，此刻穿著一身員外服裝。秉風見他潮紅，眉宇之間忽有忽無的死氣，好似染了什麽重疾。聽他說話有氣無力，有時連咳數聲，平靜時已然大汗淋漓，好似已經到了重疾晚期，離死期不遠了。曲善向秉風和南宮玉堂請坐以後，微笑道：“南宮大俠再次蒞臨寒舍，寒舍真是蓬蓽生輝，若有照顧不周之處，還望二位恕罪！”
南宮玉堂向曲善微微一禮，道：“曲大官人，我這次來是請了一個醫術相當高明之人來給官人看病的！這時蓬萊派濟爻真人的高徒秉風，之前未曾稟明大官人，唐突之間，還請大官人莫要見怪！”邊說，邊引薦秉風。估計這曲大官人也只知道“蓬萊仙島”的故事，不曾知道蓬萊派濟爻真人是怎麽回事。
秉風朝曲善一禮，微微笑道：“在下見過曲大官人！”
曲善朝著秉風回了一禮，心想：“如此年紀輕輕，醫術定然不是最高明的。”又咳嗽了數聲，微微一嘆道：“哪裏哪裏！南宮大俠有此心意，曲某真是受寵若驚。只是我的病遍訪名醫也治不了，看來老天是要收我，我怎麽也躲不掉了！”說罷又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南宮玉堂道：“秉風兄醫術了得，大官人何必讓他試一試，或許可有解救之法呢？”
曲善沈思了片刻，笑道：“既然南宮大俠有此美意，在下又豈有拒絕之理！秉風大俠，勞煩了！”
秉風上前一禮，耗了耗曲善的脈象，搏動有力，節律整齊，不快不慢，不滑不虛。又看了看曲善的舌苔，舌苔紅嫩，舌緣平齊，是健康得不得了的征象。可是曲善明明表現為五腑皆弱，腎氣虧虛。這望診和切診如此不相符合，到底是什麽病呢？若是疑難雜癥，發展到出現如此癥候的階段，脈象和舌象或多或少都有些表現改變，可是絲毫沒有改變的，秉風也不知到底是何疾病。醫理講究“整體觀念，辯證論治。”切診得出這種結論，說明他五臟六腑並不虧虛，陰陽平衡也並未打破，又如何對他進行用藥呢？當真是一個難題。
曲善見秉風面露難色，笑了笑道：“我都說了我這病是治不好的，二位大俠就不要再為曲某白費心機了！”
秉風搖了搖頭，面相疑惑，一語不發。南宮玉堂則是一驚，久聞蓬萊派濟爻真人醫術超群，能起死回生，秉風兄師承濟爻真人，莫非這曲大官人真的得了絕癥，只有等死了？如此大好善人，老天怎麽忍心將他收走呢？見二人面相疑惑惋惜，曲善又咳嗽了數聲，微笑道：“二位的心意曲某心領了！只是今日曲某身感疲乏，無法與二位對酒當歌，請恕曲某失陪之罪！”
南宮玉堂和秉風齊齊站起身來，向曲善敬了一禮，客氣幾句，便離去了。南宮玉堂低聲問道：“他的病情如何？”
秉風道：“怪異得很，如同玉堂兄所說，望切分離，癥狀重如死人，可脈象卻正常如常人，什麽疾病我也不知！”
南宮玉堂搖了搖頭，兩人朝門外出去。這時，無意中見到這麽一個場景。一個裁縫，托著幾件新制的衣服送到曲府管家面前，弓了弓身子，笑道：“管家，這時給曲老爺新做的衣服，你看合不合適？”
那管家嘆道：“哎，不知為何，自從老爺染上了這種怪病之後，身體突然胖了許多，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！”
那裁縫也嘆道：“老爺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，小的曾經也受過曲老爺的恩惠，只是小人不懂醫理，也不認識醫術超凡的大夫，無法對老爺的病情盡些綿薄之力。小的只懂裁縫，就多為老爺做幾件衣服吧！”
那管家道：“老天真是瞎了眼！不讓那些作惡多端的無賴痞子害重病，卻讓我家慈悲仁義的曲大善人害如此重疾！我時常在想，若是可以，我真願意代老爺去得這種病！”
說道此處，兩人感嘆如斯。秉風和南宮玉堂無意聽到兩人談話，心中也頗為感嘆，主仆之情如此深厚，並不是錢財可以換來的。可是秉風突然驀地想道：“自從染上了這種怪病之後，身體突然胖了許多！”天下重疾，奪人性命之理，殊途同歸，都是消耗盡人的五臟六腑之精氣。腎乃生命之源，腎氣衰則人衰，腎氣竭則人亡。得了如此重疾，應該變得消瘦無比才對，怎麽會突然間長胖呢？而且秉風剛才仔細觀察了一番，這曲善之胖，並不是水腫，而是真胖！這諸多地方解釋不通，秉風心中疑惑升起，暗道：“莫非這曲大善人沒有得病！”
隨即秉風走過去，向管家詢問道：“敢問管家，曲大官人是何時突然變胖的？”
那管家跟裁縫聊自家老爺的病情正神傷，秉風這麽一問，倒是讓他楞了楞，向秉風和南宮玉堂禮說了幾句話後，又道：“就在半年之前！”
秉風問道：“那半年前可有發生過什麽事情？”
想到此去，那管家不禁低聲啜泣開來，哭腔道：“半年前我家夫人不醒溺水身亡，連屍身都找不到，我家老爺喪妻之痛，在江邊哭泣了整整三天三夜！本來我家老爺身材完美，痛哭回來之後，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！”
南宮玉堂一驚，道：“不錯，五年前曲大官人確實身形矯健，不胖不瘦。我還以為是他發福過後，身材才變得肥胖的！”
秉風一驚，急道：“是一下子變胖的，是不？”
那管家一楞，點點頭道：“是啊，大俠可有什麽見解麽？”
秉風又道：“那看過大夫沒有，大夫怎麽說？”
管家道：“看過看過，那大夫只道是悲痛過度，肝氣混亂，侵犯全身所致！”
秉風心道：“如果真是如此，也不該會一下子變胖。古來疾患者，侵人身體必當循序漸進，日積月累。如此突然發病，除非是外傷和中毒。又沒有傷口，只得是中毒了，可中得是什麽毒了！”秉風道：“還說了什麽沒有？”
那管家似乎又想到了什麽，急道：“還有，還有，那萬法寺的木空大師說我家老爺是被鬼纏上了！”
秉風驚了一聲，道：“啊！”
那管家又嘆息道：“我本來想請法師給老爺作作法，驅驅鬼的，可是老爺卻說‘平生不做虧心事，夜半不怕鬼敲門。我一身光明磊落，怎會有古怪附身！’”
秉風道：“俗話說‘不怕一萬，就怕萬一’，既然大師都說被鬼怪纏身了，你們給老爺作作法，驅驅鬼也是合情合理的呀！”
管家道：“是啊，我也是怎麽認為的，我們有沒有去萬法寺求醫，萬法寺就派人來說了這麽回事，當時我們都是一驚。可是萬法寺的木空大師忽而清醒，忽而瘋癲的，當時我跟老爺提了此事，老爺只是哈哈大笑道‘這木空大師的話，我們心中感激他為我們好便是，可你還得照他的話去做，豈不貽笑大方嗎？’”
秉風與南宮玉堂對視一眼，秉風對管家抱拳一禮道：“多謝管家了！敢問管家這萬法寺該怎麽走？”
那管家急忙回了一禮，道：“不敢！不敢！二位大俠為的是我家老爺的病情，小的自當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！萬法寺就在城東的山上。”
三人又相互一禮便離開，秉風將心中想法說給了南宮玉堂，南宮玉堂驚呼道：“你說曲大善人是中毒了？”
秉風微微點頭，道：“也不盡然，或者是毒物類似的東西。我想這東西的關鍵就在萬法寺的木空大師身上！”
兩人便出了城到萬法寺去了。萬法寺山下有一條極為湍流的江河，名叫“姜河”，正是取名於“姜城”的“姜”意。這河的下游便是曲夫人遇難之處。這河上架了一座拱橋，令人嘆為觀止！不知是那些工匠以何種巧奪天工的手法，在這般湍流的河上建起如此長橋來。兩人過了橋，見有兩個黃袍小和尚正在那守門，便走近去。那兩個小和尚見有人來，匆匆上前道：“兩位施主請留步，這是本寺後院，二位若要焚香禱告，請從那邊的進去！”
秉風一楞，隨著那小和尚指的方向望去，那裏雲霧繚繞，不過依稀可見又人絡繹不絕地進出。可秉風心念一轉，暗道：“我們前來並非是焚香禱告的，而是求見木空大師，從後院進入正好！”一禮道：“我們想求見木空大師！勞煩二位大師通報一聲！”
小和尚相顧一識，還了一禮，道：“小僧資歷尚淺，不敢以大師自居。勞煩二位稍等片刻！”
那小和尚去了半晌，回來略帶歉意地道：“木空師父正在入定當中，二位可能要空等了！”
秉風問道：“為何？”
那小和尚道：“木空師父清醒的時間是有限，若是入定時間長了醒來後便瘋瘋癲癲的！今天已經入定三個時辰了，快到每日清醒的期限了，若再不醒來，我勸二位還是先請回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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